动眼神经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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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待杀富豪名单预计完成33人,已完成6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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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陈拙。

今天的故事开始前,先给你们看一张照片

这顶被子弹打穿的钢盔,存放在佛山警察历史博物馆二楼,它来自一场特警、刑警、巡警、武警,甚至民兵,超名警力参与的枪战。

枪战历时6个多小时,共用了多发子弹,20多发催泪弹,几乎每一个参战警察的弹夹,甚至备用弹夹都打空了——只为了抓住一个人,“广东省天字第二号案”的悍匪之一。

这伙人曾让每个90年代的广东警察恨到红了眼。

年,广东东山水库里漂起两具警察的尸体,匪徒抢走了他们的配枪,还在抛尸前冲两个警察的脑袋各补了一枪(点击蓝字即可阅读)。

重案队队长老潘接手此案,却怎么也想不到,凶手不仅和2年前的一场枪击旧案有关,还越发嚣张,渐渐地,抢劫杀人也无法满足他们。

那伙人又把目光盯上了豪车老板,绑架一次就能赚上百万,事后却无人敢报案。

悍匪日益猖狂,直到那一天,声称接触过匪徒的谭老板找到重案队,说自己有一条关键线索。

被绑架的谭老板渐渐冷静下来,向老潘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自己有个做生意的朋友孙老板,4个月前也被这伙人绑架过。巧的是,孙老板也有一辆宝马车。

年12月的一天傍晚,孙老板正开着自己的宝马准备回家,突然被一辆农用车截停,几个人持枪逼他下车,他吓得腿都软了,话也说不出来。匪徒连推带搡把他绑到了一个出租屋。绑匪最终从他家人手里要走了50万才放掉他。

事后,孙老板觉得或许自己命中该有此劫,既然人没事,车也要回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破财消灾了。万一报了警,对方再回来报复他,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出于这种考量,孙老板一直没有报警。直到他听自己同在广州做生意的朋友吴老板讲起一件事,一下觉得不对劲。

早在自己之前,吴老板也被绑架过,同样是交了50万赎金保命。被放出来时绑匪警告吴老板,如果敢报警,就杀他全家。吴老板自认倒霉,没报案。

没想到两个月后,厄运转移到了孙老板头上,然后是孙老板的朋友谭老板接连遭殃。

同样震惊的还有老潘,一次报案牵扯出三宗绑架案,最早的一宗甚至就在大发市场最后一案发生后不到两个月!

老潘明白了,“幽灵”们之所以放过了大发市场,是因为发现了这条新路子——绑架豪车老板。

“真是傻嗨!”老潘当着孙老板的面发了火,他愤怒于这几个老板的明哲保身,如果早点报警,警方或许能早一步掌握线索甚至抓到凶手,他们不会一个接一个陷入险境,自家警察兄弟可能也就不会被杀。

这些大老板们钱多,胆小,好控制,幽灵已经尝到了甜头,老潘觉得,他们一定会更加丧心病狂地作案。

看着在办公室发飙的重案队长,孙老板不断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仔细回想。被绑架期间,他曾在闲置的出租屋里看到过一辆红色摩托车,车牌尾数是。

老潘立刻派人去筛查,却发现这辆的原车主已去世,车前后被倒卖了9次。

查证工作像是一个解也解不开的连环套。老潘组织队里弟兄到孙老板描述的被绑架地点清查了好几次,一直蹲到年底,也没有符合条件的可疑人员出现。

老潘觉得,自己像是被这两个幽灵下了诅咒,他们蒙住了他的眼,不断在他身边制造声响,他分明能感觉到他们在作乱,但就是摸不到人。

一直到94年年底,他们终于找到了前一任车主,但对方表示时间过去太久,当时买车的人叫啥、住哪里,实在想不起来了。

老潘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叮嘱对方想起什么一定要来找自己。

队里的士气越发低迷,兄弟们干活也没了冲劲。到94年年底,专案组干脆撤销了。

那段日子着实憋屈,但老潘只能扛着。以往年年被表扬的刑警队那年破天荒被点名批评,老潘自掏腰包,拉着队里的兄弟们去河边的大排档喝酒。

那天晚上几乎所有人都喝多了,老潘把手里的啤酒瓶摔在地上,说枪案不破,他再也不喝酒了。

同样喝高了的老章走过去,踢开那些碎玻璃渣,和老潘抱在一起,嚷嚷着迟早让那些“扑街崽”好看。

黑色的河水寂静无声,一群年轻人在心里默默发誓,以死去的兄弟之名。

枪案过了整一年后,年4月,老潘和队员们收到了一条或许能让他们逆风翻盘的线索——

那辆曾经让大发市场档口老板们夜不能寐,让他们追踪了整整一年的红色摩托车,又出现了。

年3月的最后一天,红色摩托车的前主人突然找到老潘,说他在当地的“永青发廊”门口看到了那台车。

老潘的网已经撒在这里一个星期了。永青发廊从门脸看上去和其它发廊没啥两样,两张理发店常见的那种椅子,还有两面大镜子,但实际上抽屉里一把理发用的推子都没有。

每天下午老板娘都会带着两个二十多岁,短衣窄裙的洗头妹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想找乐子的人一看便知。

终于,这天傍晚七点多,一辆红色摩托车停在了发廊门口,看到车牌后三位,老潘瞬间打起了精神——。

骑车的是个青年男子,身高不到一米七,留着分头,锁了车就晃晃悠悠地进了发廊。

老潘用对讲机部署好,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去,心底悬着的那根弦反而松了点。掐着表算着时间,男子已经进去五分钟。

一年都挺过去了,不差这点时间。

老潘再次检查了腰上的枪,开了保险,上了膛,调整好枪套的位置——牺牲警察的失枪还没有找到,对方身上极可能有枪,他得确保真面对面死磕自己能第一时间摸到枪。

老潘带着一个小兄弟特意绕了一点路,一路闲聊,看上去就像顺着街边随意逛不小心逛进店里的客人。

老板娘赶紧招呼,问他们是洗头还是按摩。

老潘没回答,装作考察环境的样子慢慢往内侧靠过去,那里有两个小隔间。

他伸手轻轻推了推小隔间的门,门关着,里面亮着灯。老潘回头,和同事使了个眼色,两人在老板娘发出喊声的同时朝那扇门踹过去,并且一瞬拔出了腰上的枪。

暧昧的灯光下,两个裸着身体的男女正纠缠在一起。

男人刚爬起来,就被两把枪抵住了头。

男人很爽快地承认了嫖妓,表示认罚。但当老潘问起那辆红色摩托车时,对方的眼神躲开了,来来回回都是没营养的回答。

老潘突然起身,走过去掰住男人的手指。看他龇牙咧嘴,老潘的脑海里毫无征兆闪过了那两个牺牲兄弟的脸。

枪案的两个兄弟已经走太久了,自己不能再浪费时间——报仇,老潘的脑袋里只剩这一个想法。

他把这个骑红摩托的家伙拎到了他最得心应手的地方:反铐,半悬空,脚尖沾地。说不清楚就再多挂两分钟。

“就算真的弄死他,只要能抓到剩下那个家伙,我进去都行。”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当男人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口气吐出三个名字的时候,老潘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原来他们一直在追踪的幽灵不是两个,而是四个,他们像非洲草原上的一伙掠食者,分工明确,配合默契,盯梢、埋伏、威慑、出击,所到之处只留下血腥和杀戮。

“狒狒”是四人中年龄最小的,入伙也最晚,只作为帮手参与了后面三起绑架案。

拉他入伙的是他的表哥叶奋权,也是整个团伙的大哥。

那个让老潘觉得“耳熟”的叶奋权,就是大发市场开杂货铺那个叶老板家的二儿子:高瘦,大个儿,肤色黝黑。喜欢偷,偷不到就抢,从小就是派出所的教育对象。

叶奋权爱坐在自家老头子的杂货店里,一言不发地抽烟。别人以为他是游手好闲,其实他正像狮子一样观察自己的猎物。

他有意识地同大发市场里的档主混熟,谁家走私烟卖得多,谁家生意好,谁家现金多,渐渐都摸清楚了。他的小笔记本里有一批名单和资料,凡是上了这个名单,条件成熟一个,他就扑上去杀一个。

当时枪案发生后,市场里一时人心惶惶,“狮子”报过一次警,说市场里有可疑人员持枪,老潘带队赶到,被耍了个够呛。

“狮子”没有当过兵,但是参加过几次民兵训练,枪法很准,他们从广西搞来第一把枪后一直是他拿着。他有点口吃,平时不大说话,但一旦出声绝对不允许别人反对。

总帮着“狮子”说话的,是他的妹夫,团伙里的二哥“秃鹰”。他是红色摩托车的主人,块头不大胆子大,在家里话不多,但在勒索赎金以及和受害人家属交涉的时候,狠话撂得比谁都熟练。

最初的三宗大发市场抢劫杀人案,骑红色摩托车的幽灵就是最早上道的“狮子”和“秃鹰”。

两起枪击案让两人赚得盆满钵满,由于从小就听长辈们念叨村里谁谁谁又发大财修了房子,两人跟家里人说在广州合伙做买卖赚钱了,拿着抢来的钱分别给家里修了三层带院的大楼房,街坊邻居都对他们刮目相看。

最后一次大发市场抢劫案,俩人几乎没搞到什么钱,狮子受香港女明星被绑架的启发,决定搞绑架。但两个人实在忙不过来,绑了人都没地方搁,于是决定招兵买马。

狮子找自己的表弟“狒狒”来开车,秃鹰找自己的姐夫“鬣狗”专门看管人质。还换了一波作案用的交通工具,红色摩托变成了六座的农用车。

后来秃鹰自己买了一部桑塔纳,就把红色摩托车丢给了新入伙的狒狒。

狒狒当时并没有害怕,他觉得表哥都干了这么多大案子了,不也没出事?

4月3号这天,放谭老板回去之后,那辆宝马车还捏在四人手里,钱一时半会儿拿不到,秃鹰提议,“开这好车出去兜兜风”。

四个人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开着谭老板的宝马在工业区漫无目的地乱晃,却意外撞上了两个执勤的警察。

四人的第一反应是,谭老板报警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要真是抓他们,不该只有两个人。

但宝马车毕竟不是自己的,狮子身上还揣着枪根本禁不住查,于是,在被要求出示证件的时候,秃鹰转过身装作要去拿,副驾驶的狮子连开两枪,两个没有防备的警察应声倒地。

他们从两名警察身上搜出两把手枪、四个弹夹,开了十公里把尸体载到东山水库。

可抬下车的时候,其中一个警察还在动,狮子抬手又给两人补了一枪。

因为杀了警察,路面上的巡逻警察变多了,村里动不动就清查外来人口,四只野兽收起利爪和獠牙,躲了整整一年的风头,钱花得差不多了才出来。

4起枪击案,3起绑架案,8条人命,其中还有2名牺牲的警察,经过4年的苦苦追查,所有尘封的冤屈终于在那一刻重见天日。

拿到名单的当天,老潘就和兄弟们去了另外三人的住处附近摸底,得到的消息喜忧参半:

狮子和秃鹰一年前给家里修楼房的时候还经常能见到,最近一年多基本不见人影;鬣狗的邻居说最近看见过他几次,还有两次看到他带着几个年轻人一起回家。

眼下已经抓了狒狒,另外三个案犯迟早会察觉,不管怎样都得打草惊蛇。老潘使了一个小心眼,既然狮子和秃鹰不怎么回家,干脆明目张胆去拜访,来个声东击西。

警察们穿着制服,声势浩大地去叶*两家“拜访”。反复讯问他们儿子的行踪后,两边老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最后两家父母都拍着胸口说,一看到自己儿子回来就让他们去派出所报道。这当然是场面话。

老潘在叶*两家的村落外面设立了很多流动巡逻卡哨,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那两个家伙。

很快,老潘在叶*两家闹出的大动静在村里盖不住了,街坊邻居都开始议论那两个平时游手好闲的家伙到底犯了什么大事。

这一切正合老潘的心意,搅和的人越多水越浑,这样他就可以把走访的重点放在没什么防备的三哥“鬣狗”身上。

鬣狗家的房子在村子深处,通往那儿的小巷越走越窄。他家的房子也修得古怪,院墙都快和二楼平齐了,从外面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况。

老潘带着兄弟踩了两次点,最后把暗哨放在了村头和村尾。

5月中的一天,晚上十点多,暗哨的兄弟看到两个戴着头盔骑着摩托车进村的人。按照蹲候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个点村里几乎不会有外人进出。这一反常情况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他们一边通过对讲机通知老潘,一边跟了上去。

果然,两人七拐八拐,进了鬣狗家的小院子。

老潘带着暗哨的两名兄弟和六个特警先在村头布置了一组拦截,又在村尾河对面安排了两人。他们在村口给枪上了膛,特警的冲锋枪也端在了手里,一场恶战无法避免。

村里没有路灯,只有路旁握手楼窗户里透出的微弱光亮,老潘一行人也不敢开手电,摸着黑,沿窄窄的小巷向鬣狗家进发。

或许人多,又或者是生人的气息靠近,鬣狗家院里的大狼狗突然叫起来,紧接着旁边住宅的狗都跟着狂吠起来。

“什么人?”鬣狗宅子里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老潘犹豫了一下,正琢磨着该怎么回复,一个心急的特警直接喊了声,“派出所查流动人口。”

此话一出,院子里男人呵斥狼狗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只剩下声声犬吠从门里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让人心烦。

老潘后来跟我开玩笑,说当年干活,很多兄弟真的很糙,欠考虑的东西太多。因为大家确实没有经过什么专业的学习和培训,都是凭感觉去干,有时候就是蛮干。“那时候搞砸的事情不少,受伤、牺牲的事情也常有,真的都是血泪教训。”

老潘知道糟了,但手上没有能破开大铁门的工具,围墙又太高,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攻进去的办法。

这时,鬣狗邻居家的屋顶上突然跃起两个黑影。

村里修的都是握手楼,楼和楼之间靠得特别近,如果从巷子追,根本看不到楼顶,很可能被案犯逃脱。

情急之下,老潘朝天鸣了一枪。

枪声在夜里传出很远很远,本来只有邻近几户的狗在狂吠,现在整个村子的灯一瞬都亮了起来。

屋顶两个人听见枪响影瞬间伏低了身子。老潘他们也不敢轻易跑动,紧贴着小巷子的墙壁大口喘气。

隔了十几秒,屋顶上连续亮起几束微弱的光,光冲着老潘他们过来,变成要命的子弹在耳边炸响。

悍匪有枪!

老潘脑子嗡嗡的,本能地猫低身子带大家退到了有遮挡的墙边。

刚一落定,冲锋枪和手枪也接连响了起来,老潘分明感觉到有飞溅的砖石碎屑擦过自己脸庞,鼻腔里都是浓重的火药味。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九个人的冲锋枪和手枪弹夹全部打空,对面的屋顶上没有再传来枪响。

趁着几人低头换弹夹的功夫,老潘让两名特警绕到前边去看看。

“他们往左边跑了!”还没等歇口气,特警大声招呼,老潘一行人拔腿就追。不远处,靠近村尾的位置,两个黑影拼命向前跑着,时不时还回头补一枪。

子弹不长眼睛,巷子里没有理想的掩体,老潘他们只能隔着二三十米跟着。

老潘心里不断演练着,村尾巷子是一条断头路,再往前,有条大河会把他们截住。

老潘有些庆幸自己提前安排了两个兄弟在河对面拦截,现在两边是巷子,前后有堵截,他并不怕对方狗急跳墙回过头来硬拼,自己手里有六把冲锋枪、三把手枪候着,唯一的变数,是前方那条河。

河有二十多米宽,万一对方双双跳水,分头逃窜,在夜里视野受限的情况下,抓捕难度会直线上升。

眼看着跑到了路的尽头,一片死寂中,两方人马无声对峙着。

突然,江面上“哒哒哒”的马达声划破了夜幕,黑沉沉的江面上出现了一条小货船。

“扑通、扑通,”没等老潘喊话,两匪双双跳入江中,玩命朝小船游去。特警和对岸的侦查员开枪拦截,但两个黑影扛着子弹越游越快,已经摸到了船沿。

船上还有老乡,因怕误伤群众,大家只好停止射击。

老潘在河边大口喘着气,他的眼前没有路了,他得顾及船上群众的安全,而且那两人手里也有枪,顶着对方的火力强行登船只会再度把自己兄弟置于危险中。他不能那么做。

船上,嚣张的大笑、呵斥清晰传来。

老潘站在河边,眼睁睁看着那条小船越开越远,完全消失在夜色里。

狮子再一次从猎人的枪下成功逃脱,老潘发了狠,出租屋、小旅馆全部清查,几人的悬红通缉令从家门口一路贴到了广州、番禺、顺德、中山、江门。

无论是什么猛兽,这次都要让他们寸步难行。

两个月后,隔壁的顺德市刑警大队突然接到一起报案:当地颇有名气的电子厂老板曾老板被人绑架,他的家人接到了勒索电话,绑匪要88万现金,三天后交钱,不然撕票。

省里刚下发了枪案的协查和悬红,四悍匪的案子闹得全城皆知,这种风口浪尖突发绑架案实在蹊跷。

当天晚上,顺德市公安局的会议室被刑警支队的外侦兄弟坐满了,会议室里弥漫着烟味、担忧和争执。

如果此去面对的绑匪真的是枪案的在逃犯“狮子”一伙,那么对方手里至少有三把枪,还有充足的子弹,交赎金和救人都是极危险的任务。

正在刑警队长问大家要不要抽签决定人选的时候,人群里一个壮实的小伙“腾”地一下站起来,“我是主办员,交赎金的事情我必须得去。”

小伙叫杜真,侦察兵退伍后进的警队,干了几年外侦,比老潘小点,还不到三十。

像狮子这种身上背着这么多条人命的逃犯,杜真第一次遇到。确定出任务之后,他给老潘打了个电话。

老潘再三叮嘱杜真,一定要小心。

曾老板被绑的第三天早上十点,杜真接到了案犯打来的电话——

十一点,带上大哥大,在市里文化宫门前交钱。

杜真和曾老板的堂弟一起坐在自己同事开的出租车后排,大哥大揣在裤兜里,装钱的黑色袋子放在脚边,88万现金都是百元大钞。

包里没有什么机关、追踪器,90年代要做到精确的定位,普通的小装置很难实现,局里也没有类似的东西。

杜真的计划很简单:交钱时见机行事。如果能抓住收钱的凶犯,就通过他去找其余同案犯;如果没有机会抓人,就跟踪他,跟到老巢一网打尽。

一切准备就绪,载着杜真和赎金的出租车发动了。

出到大街,一辆摩托车稳稳跟在杜真坐的出租车后面,透过出租车的后视镜可以清楚地看到,杜真安下心来。

那是自己刑警队的兄弟小航,负责这次行动的保护和支援。

文化宫附近算是市里最繁华的路段之一,很难停车,也经常堵车。按道理来说,绑匪们会给自己留好逃跑路线,文化宫并不是理想的交易地点。

果然,出租车刚过跨江大桥,杜真裤兜里的大哥大响了。

一个男人问他,到哪了。听到杜真的回复后,对方立刻给了一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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