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亚*
许多时候，我总是在思考着人生是什么？突然有一天我感悟到原来人生就是旅程。人生的旅程很漫长，一路上有无尽的沟沟坎坎和风霜雪雨；人生的旅程也很短暂，如同白驹过隙，弹指间便匆匆而过。在人生的旅程中，有许多无法预测的未知，有许多无法始料的“风雨”和“风景”，充满了酸甜苦辣、悲欢离合！
我是赵亚*，原来在房产局工作。在年5月6日晚上的回家路上，因为雨后路滑，一个意外的跌倒，竟然意想不到地摔伤了颈椎神经。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医院的急救室的病床上，当时我静静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大脑完全处于潜意识的游离状态。围绕在病床四周亲人们的面孔，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声，仿佛来自天外的另一个遥远的国度。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风华正貌、人生渐入佳境的我，来到了死神的面前。随后，经过了几天的抢救，我虽然死里逃生，却造成了高位截瘫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既定结果。我的内心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的内心也拒绝接受这个恶果。就在那年的六月，也就是我摔伤了颈椎神经的一个月后，身体刚刚恢复一点平稳的我，突然间发起了高烧、且高烧不退。医生告诉我和家人，颈椎神经损伤的病人，中枢神经的体温调节功能是非常不好的，是特别容易发高烧且高烧不退的。别人发高烧，都是身体虚弱、精神萎靡，可是我发高烧，却是身体虚弱、精神亢奋，因为我的大脑在不间断地运转着、思考着，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因为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以后的人生！就在那年的六月，就在那连续高烧的十几天中，无论黑天、白天，我没有一丝丝的困意，我也拒绝所有的饮食，任凭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我在自己封闭的精神世界里面，寻找着过往的一切，寻找着昨天的自己。“于其窝窝囊囊地活着，还不如有尊严地死去。”当时，我每天都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我在那连续高烧中，在那不停的输液中，维系着自己的生命。后来在我连续高烧十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妈妈把一碗稀粥端到了我的病床前，当时，妈妈对我说：“你想活下去，就必须吃饭。”我听到妈妈的话语后，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妈妈接着又对我说：“你想让我活下去，你就必须把这碗稀粥吃了。”听完了妈妈的话，我心如刀绞，因为我知道妈妈为我的成长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因为我知道妈妈曾经在我身上寄予了极大的期望，因为我知道我曾经是妈妈的骄傲。我沉思了很久、很久，然后才点点头。由于长时间没有吃饭，那次虽然我只吃了三羹匙的稀粥，但是胃中却有如燃烧一般地火辣。吃完三羹匙的稀粥后，不知什么时候，我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后我看见天边一抹微弱的朝晖正慢慢地升腾起来。这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小故事，说年，瑞典的一个富豪人家生下了一个女儿。然而不久，孩子染患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瘫痪症，丧失了走路的能力。一次，女孩和家人一起乘船旅行。船长的太太给孩子讲船长有一只天堂鸟，她被这只鸟的描述迷住了，想亲自看一看。于是保姆把孩子留在甲板上，自己去找船长。孩子耐不住性子等待，她要求船上的服务生立即带她去看天堂鸟。那服务生并不知道她的腿不能走路，而只顾带着她一道去看那只美丽的小鸟。奇迹发生了，孩子因为过度地渴望，竟忘我地拉住服务生的手，慢慢地走了起来。从此，孩子的病便痊愈了。女孩子长大后，又忘我地投入到文学创作中，最后成为第一位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女性，她就是茜尔玛·拉格萝芙。我想道：“是啊！只要对自己要有信心，一切皆有可能。”后来，我的身体渐渐地开始向好的方面转变，渐渐地，我悟到了既然自己的生命没有逝去，就要坚强地活下去，勇敢面对一切、承受一切。
年，在我摔伤一年后，新年刚过，我迎着寒冷的北风，又一次踏上了治病的路程。站台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动着。车厢内，我沉默的看着亲友。没有离别的愁绪，只有前路茫茫的愁怅与无奈。火车缓缓地启动了，沿途两边光秃秃的树木，一排排地向后倒去。路轨在一望无尽的平原上延伸着，仿佛没有尽头。远处村子里的袅袅饮烟，在夕阳的余辉中轻轻地飘散着。列车行驶了一夜，在一缕柔和的晨曦中，到达了北京南站。我那次进京，是为了到北京做神经干细胞移植手术。医院后发现，尽管这项技术才刚刚开始，还不是很成熟，但却有许多病人在此等候。由于事先没有预约，我也只有在北京等待一段时间了。自从年我摔伤以来，这是我第四次到北京来治病。为了减少费用，医院附近租一间小房，然后开始漫长的等待。五月份一过，北京闷热。我住的小房，价格低廉，设置简陋，通风也不好。由于我摔伤了颈椎脊髓神经，中枢神经的体温调节功能很差，所以这么热的天对我来说简直是苦不堪言。于是我每天上午都坐上轮椅，到附近一家大超市去降温，一直到傍晚时分。每天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在萨克斯《回家》悠扬的旋律中，超市里面都挤满了购物回家的人。听着充满了温馨的曲调，看着急于购物回家的人，我这个举目无亲、治病心切的异乡人，心里涌动着无限的伤感与惆怅。这些年为了生活，我总是拖着一身疲惫，步履匆匆向前奔着。但是一次偶然的摔伤，却让我失去了一切，包括曾经的那个“家”。当时，我坐在轮椅上，落寞地看着超市里的一切，心绪久久地沉浸在感伤之中。此时“家”仿佛是一个遥远的梦，在心里若有若无的飘荡着。“家到底是什么呢？为何让我如此眷恋呢？天涯路茫茫，我未来的家又会在那里呢？”我坐在轮椅上茫然思索着，心情跌荡起伏，难以平静。超市里川流不息的人群，选购着自己所需的商品，我心不在焉地看着，继而又沉浸在无限的遐思之中。“在这漫漫人生路上，无论你是贫困，还是富足，每个人都应该有个家。贫困时，家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富足时，家是一个享受生活的地方。家不仅仅只是一间房,一张床，一台电视，一个容身之处。家应该是一本书、一杯热茶、一幅全家福，一个温馨的港湾。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家不仅仅是物质上的空间，更是精神上的依托，是心的归宿。虽然物质上的家园没有了，但只要心还在，一切就都会好的，一切也都会有的。”想到这里，我心里又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华灯初上，漫长的白昼变成了黑夜。在超市里躲避了一天酷热的我，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大街上人来人往，依旧繁忙。遥远的天际，高挂着一轮明月。微热的东南风吹来，夹杂着一丝凉爽。路旁那无精打采的枝条，在风中摇摆着。白日里的惆怅与伤感，如同白日里的酷热，渐渐地消散在晚风中。在北京等待了五个月后，由于手术效果的不确定性，我最终放弃了这次治疗的机会。
年的时候，也就是我摔伤了颈椎神经的两年后，医院治病。当时，医院治疗的效果很好，但是由于前期的治疗已经消耗尽了我所有的积蓄，于是我准备放弃北京的康复治疗回家慢慢地休养，就在这个时候，医院的餐厅及商店准备向外承包，医院的院长，我对院长说：“我想继续在这里进行康复治疗，可是我医院治疗费用的经济能力了，但是我又不想放弃康复治疗，所以我想把住院部的餐厅及商店承包下来，用自己经营餐厅及商店的利润，医院治疗的费用。”医院的院长很是钦佩这种不放弃、积极向上的精神，但是考虑我是一个颈椎神经损伤而高位截瘫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病人，所以并没有直接答应我。之后，医院的院长，我对院长详细的阐述了自己对餐厅的经营理念以及具体的管理措施，我的医院的领导，经医医院的餐厅及商店承包给了我。医院的餐厅每天有八百多人在这里就餐，所以我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很多，也非常的辛苦，而且我每天还要坚持康复治疗。当时我的故事感动了许多人，也鼓舞了许多和我情况相近的病友，一时传为佳话。后来承包期满，由于身体极度疲劳的原因，于是我放弃了继续承包，又回到了通辽，在家继续休养。
就在这一次次辗转曲折的治病历程之中，我义无返顾地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也毫不吝惜地卖掉了自己所有的资产，最后一贫如洗而归。由于我一直坚持独立的生活，于是家里人就在距离小城中心不远的一条幽深小巷之中，给我租下了一个小屋，雇了一个照顾我生活起居的保姆，开始了幽居的生活。小巷里有许多户人家，由于生疏，少有往来。昔日的朋友，也在我一次次治病的迁徙中断了音讯。只有家里人，每天都一如既往地来小巷里的小屋中看望我。那时候，我每天的生活也很简单，除了偶尔坐轮椅出去放放风外，大多数时间都是坐在窗前向外看。窗外有苔痕斑驳的旧墙，墙头上有斜夕晚照中随风摇曳的衰草，墙头外还有灯光璀璨、五彩缤纷的另一个世界。枯燥而又单调的生活，每天都在周而复始着。后来由于生活上的支出远大于收入，渐渐地陷入了家计萧条，入不敷出的窘境了。面对自己的生活，我感觉到了一种窒息，面对自己的人生，我感觉到了一种绝望。我迷茫！因为我不知道人生还有希望吗？我沉默！因为我不知道人生的希望在哪里？“人生是一场云烟，热闹过后，必然要尘埃落定。生，是生于虚无，死，是死于空寂。在生与死之间，活，就活吧！死，就死吧！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的！如禅说：‘来也尘土，去也尘土，世上万物终为尘土。’谁又能超然呢？”那时候，我常常这样思绪着，这些想法让我的心里得到了一丝舒缓，一丝寄慰。白天，我在庄子“藏天下于天下”的虚静空灵中叹息着，在“飘飘西来风，悠悠东去云”的禅意间往复着。夜晚，我在安眠药的作用中麻痹着，在以假乱真的梦境流连着。梦境是美好的，梦境是幸福的，梦境可以让我自由地行走着，梦境可以让我自在地生活着，如果连梦境都没有了，那么我将何去何从啊！我在“庄生晓梦迷蝴蝶”的虚幻中，感受着人生如梦的惆怅与失落。曾经的自信，在我的梦境中褪色，曾经的豪情，在我的梦境中遗落。在那段日子里，绝望的情绪又卷土重来了。我每天都思考着：“我这样全身瘫痪的身体状态，加之窘迫的经济状况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未来，我应该怎么办？”在那段日子里，我常常在寒夜里，一边遥望着清辉如水的冷月，一边品味着心头那刻骨的孤独与凄凉，一边纵横思索着：“人生有如云端起舞,既美好又虚无。当一切繁华落尽之后，留下的只有深深的孤独与寂寞。清朝那个一生屡试不第、家徒四壁的蒲松龄老先生，是不是也在这样一个凄苦难捱的夜晚，坐在自己荒凉的书斋里，写出那些跌宕多变、幻异曲折的聊斋故事呢？的确，此时此刻，是很适合*狐登场的！今夜，我是否也能遇到痴心痴情的白秋练呢？今夜，我是否也能遇到仪态娴婉的美狐鸦头呢？今夜，我是否也能遇到含笑而入的婴宁呢？这样孤独的夜晚，我想与人倾诉。这样寂寞的夜晚，我想有人相伴。无论你是来自天上地下，还是深山洞府，无论你是推窗而进，还是透壁而入，我都欢迎。”我常常在这纷乱的思绪之中，迎来天际的曙光。也常常在蓦然间，我想起了《日出》中陈白露的那句台词：“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而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每到这个时候，那难以言表的酸楚与绝望，就在我自己的心底悄然地迷漫着。
生存的压力，像一张无形的网，让我无法喘息，无处逃遁。我住在幽深的小巷里，痴痴地等待希望的来临，等来的却是无尽的惆怅。于是我又沉湎于曾经的过往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内心深深的忧郁，渐渐地转变为无止境的绝望，尽管我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可是的话语少了，笑容也消失了。渐渐地，我的脑海里幻生出一个人来，那是另一个世界中的另一个“我”。那个“我”，每天在我脑海中与我谈古道今、探讨人生，与我品诗论画，举棋对弈。渐渐地，我沉迷在了自己幻生的世界之中。直到有一天，年迈母亲步履蹒跚的背影，让我猛然间警醒。我决心，要彻底清除我脑海中的另一个“我”。恰巧这时，我又与昔日的好友重逢。慢慢地，我在与昔日好友的欢聚中，有了话语。在促膝长谈中与知交好友一起品味“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的人生感慨。慢慢的我领悟到，一个人最大的破产是绝望，最大的资产是希望。想法决定我们的生活，有什么样的想法，就有什么样的未来，生活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慢慢地，昔日好友的欢声笑语，让我心渐渐地温暖了起来。后来，我又借了许多当年想看却没时间看的书。从《盐铁论》到《资本论》，从《资治通鉴》到《时间简史》，从诸子百家到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我每天在各种书籍的海洋中畅游着、充实着。慢慢地，我脑海中的另一个“我”，消失了。慢慢地，我的经济条件改善了，也结束了租房生涯，又买了一套面积适中的新楼房。
北方的冬天，寒冷且漫长。我是非常讨厌这个季节的，因为常年在家养病的我，每到寒冬时节只能蜷居在家里周而复始地进行着康复训练，或者看看书、看看电视。年年底，家里人为了改变些我枯燥的生活，给我买了一台电脑。电脑买来了，可是如何操作电脑，成为了我的难题。我是颈椎神经损伤的病人，所以丧失了手指功能，没有手指功能，又如何操作电脑呢？慢慢地，我摸索出一个操作电脑的方法，那就是用手背敲击鼠标，然后操作电脑的各种功能。在使用电脑的过程中，我还要克服体位性底血压给我带来的强烈眩晕以及肢体痉挛，那个时候，我用一个小时打出的字，还没有正常人三、两分钟打出的字多呢！电脑给了我一个了解外面世界的窗口，也给了我一个独立写作的平台。渐渐地我的文学作品在许多报纸、杂志上相续发表，囊括了散文、小说、古体诗词、楹联、文赋等各种文学体裁。曾有朋友疑惑地问我：“为何你的文学创作，迸发地如此迅猛呢？怒放地如此绚丽呢？”我答道：“只有经过了行到水穷处，才能拥有坐看云起时。”朋友不解，接着又问我：“你说的太玄妙，太抽象，能具体些吗？”我又答道：“丰富的阅读积累与认真的写作态度，是我的写作的基础。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是我的写作的源泉。对人生的思考与生命的追问，是我的写作的灵犀。”朋友听完，感叹不已。这几年来，通辽市电视台、科尔沁电视台、内蒙古卫视多次报道了我的事迹。年，通辽日报以《扬起人生的风帆》为标题，为我做了整整一个版面的采访报道。年“文化先锋人物征评组委会”授予我“文化先锋人物”称号，年“全国诗文评委会”授予我“全国诗文先进工作者”称号，年“全国文艺创作年度人物评选组委会”授予我“年全国文艺创作年度人物”称号，年“全国时代文艺家征评组委会”授予我“全国时代文艺家”称号。年我被评选为“感动科尔沁人物”，年我被评选为“科尔沁道德模范”。年我被内蒙古自治区评选为“内蒙古自强模范”。年，我参加了中央电视台《向幸福出发》节目的录播，并且在北京举办了两次个人作品专场朗诵会以及多场励志演讲和文学讲座。年被任命为通辽市残联肢残协会副主席，年被通辽市评选为“通辽好人”，年被通辽市评选为“通辽市道德模范”。现在是通辽市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自治区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楹联协会会员。目前，我出版了三本书，年《大唐平阳公主传奇之红巾飞扬》获得浩然文学奖，并被浩然文学馆永久收藏。年，长篇历史小说《风华绝代传奇之独孤如愿》入选第十届茅盾文学奖，年散文集《烟火人间》入选国家少数民族作家骏马奖。
记得有一个“请不要开错窗的小故事”寓意深刻，耐人寻味。说一个小女孩趴在窗台上，看窗外的人正埋葬她心爱的小狗，小女孩不禁泪流满面，悲伤不已。她的外祖父见状，连忙引她到另一个窗口，让她欣赏玫瑰花园。果然小女孩的心情顿时明朗。老人托起外孙女的下巴说：‘孩子，你开错了窗户。’”是啊！人生之路，有时候的确需要移步换景，当你转换你人生视角同时，也在转换你的心情，打开失败旁边的窗户，也许你就看到了希望了。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与目标，为了实现它，我们都在努力拼搏着，无数次的跌倒，又无数次的爬起。是啊！人生的路途，往往都要经历一段没人支持、没人帮助的黑暗岁月，而这段时光，恰恰是沉淀自我的关键阶段。犹如黎明前的黑暗，捱过去，天也就亮了。所以一个人只有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梦想。法国著名的思想家伏尔泰曾经说过：“上天赐给人两样东西，一是希望，二是梦，这两样东西可以减轻人的苦难遭遇。”是啊！在一些特殊的人生环境下，有梦，才会有期盼，有梦，才会有信念。有了这种期盼，你才不会辜负了上天的好生之德。有了这种信念，你才能找到上天留给你的那扇窗。的确，希望和梦想，是心海明灯，可以导人前行。所以我常常鼓励自己：“一个人无法左右命运的起伏，但是可以改变生活的态度，一个人无法决定生命的长度，但是可以扩展人生的宽度。”也许，人生就是一种修行，生活就是一种磨练，或许机遇就在下一秒。虽然我的身体高度残疾了，遭遇了不幸的人生，但是那曾经困苦的岁月，那曾经难言的苦难，却让我拥有了一份有别于常人的人生财富。正如几米所说，我总是在最深的绝望里，看见最美的风景。但是要改变命运，不仅需要才智、机遇，更需要意志的力量。
二十三年的瘫痪人生，十六年的写作生涯，是文学梦，支持着我砥砺前行，风雨无阻。我接受了许多次的采访报道，因为我没有手指功能，只能用手背敲击鼠标打字写作，所以被媒体称为“手背”作家。
编辑：实习生周傲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