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摘要
“羡羡,你这只懒猪,起来了怎么还不下去吃早点?整栋房子都听见你的笑声了,还不出来。”
这一顿催促,真的是“惊鸟之弓”,又或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反正这被窝瞬间炸开了半只锅。魏婴浑身一震,瞪直了眼,立即仓惶地别开脸,一阵凌乱的胡抓乱踢,压低声音急促道:“蓝湛,快放开我,是我妈。”蓝湛默默松开手,仍眷恋着最后一丝温软的占有,当不得不之时,才缓缓翻身,彻底放他自由。魏婴马上踢翻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张大口就畅快地透了几口气,用力甩甩头眨眨眼,赶紧重拾久违的光明和清明的理智。随后朝门的方向急忙回应:“哎,妈,我……我马上下去,就下去了。”他回头立即抓住蓝湛的双臂,慌张地环顾四周,飞速物色着妥善的藏身之所。此时才恨起自己房间极简的风格,压根藏无可藏。慢着,他这是在干什么?寻什么藏身之所?藏的是谁?蓝湛吗?为什么要把人藏起来?还有,他慌张个什么劲?这脑袋灌的是什么水?他霎时撒手,望着蓝湛一脸尬笑。虞紫鸢在门外喊道:“赶紧下来,别磨蹭了。”“哦,好呢,马上下去。”魏婴咬着唇竖起耳朵聆听门外的动静,判断母亲已经离去,才松下一口气。抹掉一额汗,回头看始终一脸泰然自若的蓝湛,他打了个哈哈,来回搓着自己不知所云的手掌,硬着头皮避重就轻地说:“哈哈,是该起床了,起来吧,要不然早点都要凉了。”“魏婴。”蓝湛才轻轻碰上他的手臂,他条件反射地闪开,躲避着眼神催促道:“赶紧去洗漱吧。”说着,急急忙忙地就要溜走。在床沿起势要落地,魏婴才惊觉双脚不知怎地被被子缠得死死的,但为时已晚,身体已冲了出去。他惊叫一声,随手一抓,不料却把蓝湛给毫无防备地扯了下去。“魏婴!”落地前的一刹那,蓝湛一心只顾护着坠落的人,一手护其头,一手护其背,免他有任何一丝损伤。二人大半个身子皆狼狈地摔在床铺之外,剩下被子毫无诚意地卷缠着那足踝,企图挽回点颜面。魏婴惊*尚且未定,却被唇瓣上直直欺压而下的柔软给震得整个人彻底呆掉。刹那间连呼吸与心跳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只瞪大一双倒映着一张白皙俊脸的大眼睛,无处可遁。时光又躲哪儿去了?没人知晓,也没有人想要知晓,最好一去不返。当蓝湛覆在上方的柔软唇瓣开始缓缓辗转之时,一阵不知打哪儿来的委屈毫无道理地涌上心头,魏婴那偌大的眼眶忽然漫起热气,瞬间便簇满沸腾的水滴,即时滚烫而下,穿过发间直烫在蓝湛护着他脑袋的那只手掌上。蓝湛心头一震,睁开眼睛看见他那双被潮水与委屈彻底淹没的眼眸,心既酸且痛,唇上的甜美芳香瞬时只剩下苦涩,苦得他几乎无力支撑剩余的生命。沉痛地闭上眼睛,只是在那柔软唇瓣上象征似地轻轻一咬,感受到魏婴在他怀抱中轻微的颤栗,蓝湛唇角勾起一抹笑,却涩得心如刀割。纵然不舍,却也不忍再掠夺分毫。他缓缓撤离这片世间最柔至软亦至暖的领地,还彼此呼吸。落地坐起身,蓝湛小心扶起尚在呆若木鸡的人,指尖轻轻地拭去他脸庞上新鲜的泪痕,仔细检查每个细节,确保这个人毫无发损。重获呼吸,魏婴竟然不争气地抽泣一声,惊得他自己慌忙双手捂住嘴巴。蓝湛为他卸下缠在足上的被子,低头咽掉苦涩,吸一口气轻声问:“你,就如此难受吗?”“什么?”魏婴话才出口,豆大的一滴泪珠就又从眼眶自由落体。蓝湛又为他拭掉泪迹,状似淡然地说:“你既不喜欢,推开便是。”魏婴才回过神来,胡乱擦了一把脸,急着解释道:“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你知道,这眼泪要掉下来,谁也控制不了。”情一急,又是一声不受控制的抽泣直接打脸。魏婴牙一咬,索性破罐子破摔,懒得理会这令人费解的泪腺,任它爱流流去。真不明白自己为何活像几辈子没掉过眼泪一样,碰上一点儿小事情就关不住水龙头,以前脸皮都厚上天的,可一点儿都不见得会这样。蓝湛叹了一口气,站起来,牵起他的手要拉他起来,说:“起来吧,地上凉。”魏婴握住那手,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他又擦了一把脸,说:“蓝湛,我不难受,真的不难受,一点儿都不难受,也没有……嗯,没有那个什么。”“什么?”啧,叫他怎么说出口,说没有不喜欢吗?没有不喜欢,那是怎样?难道说喜欢吗?这像什么话?“呵呵,没什么,我就是……”他一凌乱,手里又不自觉地挠起别人的手掌心来,“嗯,就是没有与别的人,那个啥……”哎,说出来太没面子了,自己从前都是怎样嘲笑蓝湛来着?笑他连初吻都被自己啃掉了吗?现在说这种话,不是明摆着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这颜面还往何处搁?最后他脸一别,*气道:“反正就那样。”管他明白不明白。蓝湛看着他,愣了好一阵子,忧愁的眉头在日光中一点点融化着。良久,他稍稍用力握着手掌中异常柔软的手,淡淡地说:“嗯,起来吧。”梦醒了,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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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沐风少爷是可爱的桃桃风哦
大和沐风,工科出身,以成为一个工作狂为理想的极简主义者、环保主义者。喜爱薄荷,沉迷旅行,专注自虐,追求自由,至死都是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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