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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21 2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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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知青口述史》版纳知青在行动——丁惠民口述[1]

作者:刘小萌

采访人:刘小萌

地点:北京市东城区东厂胡同1号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室

时间:年8月2日

刘小萌(右)与丁惠民(左)的合影采访前记丁惠民这个名字,对许多知青来说都不会陌生,他是年末年初云南农场知青上访请愿运动的总指挥。这场运动几起几落,其间还穿插了签名公开信、罢工、请愿、车站卧轨、进京上访、中央领导接见等诸多事件,最终是以知青大返城为结束的。请愿运动前,云南农场知青至少还有五万人,一年后,据说只有70名知青仍留在当地。[2]尽管媒体竭力封锁消息,云南农场知青胜利返城的消息还是风驰电掣般传遍全国。使上海、*、浙江……许多地方的知青从中得到了鼓舞。于是,更大规模的返城风在各地兴起。

在此以前,知青为了争取返城权利,曾付出过许多艰苦的努力,像云南农场知青这样通过群体抗争而取得胜利的,在历史上还是第一次。造成这种结局的原因固然有多方面,如知青的团队精神与勇气,高层领导的审时度势并对知青*策做出重大调整等,而丁惠民作为五万知青的总代表,在历史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用自己的智慧和魄力把运动引向胜利,所起的作用也是很重要的。在上山下乡运动中,新闻媒体塑造过形形色色的知青典型,但是只有在云南这样的请愿运动中,才会涌现出像丁惠民这样属于民间、代表民意的知青领袖。

那次会上的人挺杂,作家、官员、学者、自由职业者…惟一的共性是大家都当过知青。当地记者来采访,请在场的几位给读者各题一句词,多数人的题词倒也四平八稳,惟独惠民的话掷地有声:“我是知青我怕谁!”第二天报纸出来,别人的题词都散发着油墨的香气,惟独他的题词踪影全无。原因不言而喻。这又是一件小事,同样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惠民的言语和做派跟别人的确有些不大一样。俗话说:非常人做非常事。不然的话,五万知青的领*重任,怎么就落到他的身上。因此,在做知青口述史时,他是绝对不能遗漏的。

年8月1日,惠民带着刚刚考上大学的女儿欣然从重庆赶来北京。我事先与他约定,请他做一个口述,重点就讲知青请愿上访那段历史。可巧他在这之前已经准备好一份自述性的稿子《在激流与旋涡中》,同意给我参考,这样一来,工作量减轻了不少,采访重点就放在补充一些情况。

这天下午,我和惠民不顾赤日炎炎,去月坛南街拜访赵凡老人。

23年前,赵凡作为中央派赴云南的调查组组长,在圆满解决云南知青问题上起过重要作用。当时,勐定农场知青举行大罢工,赵凡闻讯赶到,面对的是一千多名跪在地上的知青。他们有节奏地高喊着“我们要回家”的口号,全场哭声震天。赵凡被眼前的情景深深打动,他向知青们表示:一定向中央如实反映情况,相信知青的合理要求是可以解决的。这一场景,已成为知青史中最悲壮的一幕,赵凡也因此博得云南知青的敬重。

如今,赵凡已是86岁高龄,依旧精神矍铄,谈起往事来滔滔不绝。当年,丁惠民是五万知青的领袖,赵凡则是中央的代表,两人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但在这以前,却从未谋面。23年后,他们终于在北京相聚,像老朋友一样地叙旧、谈话。显然,经过那场远逝的急风暴雨,他们早已熟知彼此。

对于赵凡当年为知青做的好事,惠民首先表示了感谢。赵则谦虚地说,允许云南知青返城是中央的决策,是中央对知青的关怀和照顺,自己和其他同志只是做了一些调查工作。要感谢就要感谢中央。“你和你的那些知青代表来到北京,当时我不在,去了云南。中央派了两个兵团司令(笔者按,指王震和程子华)接见你们,确实是很重视的。当时叶帅(叶剑英)也很关心。国家需要安定团结啊!”。

23年后的拜访(年丁惠民在赵凡家)

赵凡作为“文化大革命”后农垦部门的主要领导,对当年中央解决知青问题首先是农场知青问题的态度应该了如指掌。我不愿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有意把话题转到*知青问题上。年,在云南等地知青胜利返城的消息鼓舞下,*农场的数万上海知青曾掀起旷日持久的上访请愿运动。他们都是20世纪60年代初期去*的老知青,尽管他们的返城要求有着充分合理性,但请愿却没有获得圆满的结果。关于这段历史,我在《中国知青史——大潮》中已有概括说明。于是我问赵凡:同样的背景,同样的要求,为什么中央对*的上海知青却采取了完全不同的对策?他的答复很干脆:“*的上海知青问题与云南知青问题性质不同,当初上海的学生初中毕业找不到工作,王震同志把他们招到*去,有吃有穿,是件好事情自己也很高兴……”但是,为什么这些学生小小年纪就升不了学,找不到工作?为什么在他们中间,出身不好的又占了多数?听了他的一席话,这些问题立即就到了嘴边,但转念一想,出于对老人家的尊重,还是就此打住吧。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经历,观念也不相同,对历史问题的看法又怎么可能一致?

从赵凡家出来,我和惠民就分手了。惠民告诉我,回到重庆后准备办一家公司,很有信心的样子。这些年来,他的事业一直不太顺利。在大风大浪中娴熟驾驭过航船的人物,在琐碎的生活中有时却显得不那么得心应手。这中间可能有多种原因,与他不愿随波逐流的秉性是不是也有一定关系呢?

目录

一.我就是好打抱不平

二.掀起初澜

三.走向高潮

四.率团北上

五.金水桥畔

六.胜利大逃亡

上海赴云南上山下乡知青丁惠民(左)

一.我就是好打抱不平

年云南农场知青返城风潮的掀起,有着复杂的社会背景,可以说是多种矛盾积久必发的产物。从我个人来讲,在关键的时刻能够为广大知青的利益振臂一呼,并且始终置身于这场风潮的风口浪尖也不是偶然的。我想,在回忆那场风潮前,还是先介绍一下自己的家庭和经历。

我的父母都是上海南汇县人,父亲是大团镇的,母亲家在海边的三灶镇,大概相距几十公里路。他们怎么认识的?抗战的时候,日本人来了,因为大轰炸,他在农村待不下去了,逃难往大城市跑。父亲到上海当学徒工,学什么徒呢?就是在南货店,也就是小杂货铺,卖些蘑菇啊千笋啊烟酒啊等等。母亲到上海,就像现在农村打工妹进城市一样,她进的同兴袜厂,也算是民族工业。这样他们就认识了结婚不久,上海就解放了。

父亲生性耿直,看不惯的事就要说,可能我也有这方面的遗传基因。他还有个特点,很勤快,这一点我可没继承下来。父亲读过几年私塾,有点儿文化,字也写得很好,特别是毛笔字,和左邻右舍比起来还是可以的。到了“反右”的时候,不知什么缘故,就把他搞成“右派”。按说他不够“知识分子”标准呀,怎么就能打成“右派”呢?不过,当时的年代和现在不一样,他的文化至少是高小嘛,接近初中这个水平了。好在打成“右派”以后报到上面没批下来。那时候我记得很清楚,父亲和母亲把家里的积蓄买了一些鞋子、衣服,都准备全家发配到大西北去了,最后又不让他走了,就差那么一点。可能是有一些小的原因在里面。

重庆知青到云南生产建设兵团

母亲是解放后通过扫盲运动学习文化的,那时候人才不够,而且她学习努力,成绩很好,有篇作文还得过什么奖,后来就调到上海南市区尚文路小学当老师去了,一直当到年,全家离开上海。父亲虽说没当成“右派”,但后来马上是经济困难时期,城市大批减人就把他第一批下放回了老家。他当了一个什么生产队长,当了几年农民。他很尽职,上海人民广播电台曾把他的事迹作为基层干部的典型播了好几天。几年后,“文化大革命”的前夕,国家的经济有所恢复,因为他是熟练工人,搞电工的,技术比较好,大概是四五级吧,就又把他从农村调了回来。

我们兄弟姐妹三个。上面一个姐姐,她比我早一年下乡,年走的,去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她比我大两岁,今年51岁,叫丁惠芳。她在兵团开推土机,叫什么斯大林号吧,姐夫也是拖拉机手,是北京知青。我是年9月出生的,年,作为六九届中学毕业生,从上海去了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一师一团(景洪农场〕。我一走,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叫丁惠建。年,他马上要中学毕业,父母亲就有想法了。那时候内地进行三线建设,上海动员一批熟练技术工人去支援,父母亲决定全家搬迁到湖北,目的很明确,就是不让最后一个孩子再离开身边。这样,全家调离了上海,几经辗转,最后调到湖北仪表厂,是属燃料化工部的一个厂子,在武汉市西南的咸宁地区崇阳县,是个山区。当初,我对上山下乡还是能够接受的,现在当然是两回事了。父母为调动的事征求过我的意见,我也同意了,父母要有个人在身边,所以弟弟现在还在湖北,父母亲也在湖北。好多年以前就退休了。等于我们家在上海就没有根了,就是一些亲戚了,堂兄啊什么的,父亲的哥哥已经死掉了,我的舅舅还在,可能也有80岁了吧,家里大概就是这个情况。

从年到年,我在云南一待就是10年,这中间的酸甜苦辣一言难尽。漫长枯燥的生活,沉重艰辛的劳动以及前程渺茫无望,使当年热情活跃的知青逐漸变得消沉忧郁,对家乡城市的向往愈来愈感到遥不可及,回家的念头深深地埋在几近绝望的心底,一些务实的知青匆匆结婚,更多的人则无精打采地消耗着时光,混一天算一天。整个农场到处弥漫着压抑沉闷的气氛。这就是年返城风潮前夕云南西双版纳农场的真实写照。[3]在这里,只想重点回忆两件事,因为这两件事对我后来发起版纳知青赴京请愿活动,有着直接的联系.

第一件事发生在年还是年记不太清了,那时候,云南兵团还没改制为农场,现役*人领导,一些千部素质差,工作方式粗暴,糟蹋女知青的问题比较突出,这个问题连中央都发了文件,李先念等领导人有批示,把几个首恶枪毙了,这些资料都有的。我的脾气就是好打抱不平,有人说这在上海人里面是比较少见的。有一次,为知青打抱不平,把连指导员揍了一顿,我也是忍无可忍。那时候,农场每个营有个武装连,兼职的,就是配一些枪、子弹。营长是现役*人,指导员告到营里,他就带了一个班,开着拖拉机,那时候还没汽车呢,咱们国家很穷的,“嘟嘟嘟”就开来了,把我五花大绑,然后吹哨子,紧急集合,当众宜布把我抓起来。

关了我整整九天,每天就是挑大粪、劈柴火,用重体力劳动惩罚我,叫我认错写检查,可我就是不写,最后还是由副连长出面,把我保出来的。为什么放我出来?主要是因为身体被他们打坏了。当初抓我的时候,他们用枪托狠狠打了一下,把我第四和第五节中间的腰椎打断了,到现在还是这样,背有些驼,就是打的。打坏了也没个说法。当时腰椎痛极了,还要挑大粪呀,大粪桶本身就有三四十斤,加上大粪一百多斤还得挑。我咬着牙硬挺了九天。睡就睡在地下,没有被子的,就是睡稻草,条件简直比“文化大革命”中“牛*蛇神”的牛棚”还要糟糕,“牛棚”还有个塑料布铺一铺,我就那么睡在稻草上面。当时和我关在一起的还有其他连队的知青,他们后来都成了我最可靠的战友。

年回家探亲,跟父母亲讲了一下这个事情,我说腰痛啊,特别是天气不好的时候。母亲要我去照片子,看看哪里出了问题,结果发现腰椎中间有道裂缝,虽然已经自然吻合,但断碴儿没接好,因为腰椎错位,影响到体型。父亲不服气,前后写了六百多封上告信,从中央到地方,都是挂号寄的。那时候挂号信便宜,大概两毛钱几毛钱的就可以了,一封平信才八分嘛。他不让我回农场,到处告状,但是都石沉大海了。医院看不好,医院检查,那些片子现在都在。

我大概在家里待了一年多两年的样子,就到了年,毛主席逝世了,“四人帮”一个月以后被逮捕。我觉得这样待下去也不是个事,跟父母商量。他们那时的工资都不高,我说老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回农场解决吧。

农场有一个老干部,姓陈,叫陈运保,“文化大革命”中他是没权力的,等到“四人帮”打倒以后又恢复职务,担任场长。那时候,云南兵团已经改制为农垦总局。年他写信给我:“你回来,只要我在这儿,事情就好解决。你不回来,有些问题确实不好处理。这样我就回去了。陈场长把问题摊到会议上,讨论了几次,阻力大在,一些干部认为我这个人不听话,讨论几次都没形成决议,最后通过了一个折中方案:经济上给我一些补偿,补发工资;把我调出连队,到学校搞总务;名义上不再搞什么平反不平反。这是他们互相妥协的产物,我也表示接受,因为当时那种情况不能要求太高,能做到这步已经算不错了。就这样,我调到学校去了。

到学校一段时间,工作比较熟悉了。我干工作还是比较认真负责的。这工作有一个好处,其他老师上课的时候我比较轻松,就是领些教学用品,发发粉笔什么的。等大家放假了,才开始忙,到处出去采购。那时采购不像现在拿钱拿支票就可以买东西,还有一个什么社会集团购物证,凭这个证,买些纸啊办公用品呀,学生的铅笔、课本,包括老师的备课本,哪怕一分一角的用具,都是我去采购的,有个拖拉机拉着我到处跑。我就利用这个条件,走遍了西双版纳的每一个乡镇,每一个团、每一个营,广泛了解了各地知青的真实情况,听到了许多关于知青的悲惨故事。

年还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那时候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现在的太太,叫陈文先。她有一个女同学小Q,关系特别好,两个都是重庆知青,又住在一起。她跟我讲,小Q的父母在想办法给她办病退,请你帮她跑一跑。因为我经常去景洪,景洪离我们有将近40公里路,我答应了。不久小Q调令过来,我就帮她去跑手续。她在连队里,不好批假,而且搭拖拉机走也很不方便,而我因工作需要经常去景洪。

农场团部管这个事的叫章彬,我们习惯称他为*务参谋,实际上就是人事科长,五几年的复转*人,农场当时有这么一批复转*人。有一次我又去找他,有点儿不耐烦了,人家的调令早来了,你怎么老是拖着不办?!他说:你回去吧,让她本人来办。意思是,这事这么重要,你不能代办。我想这可能也是对的,就回农场给她捎了一个口信。我的学校是一个总校,每个连队都有小孩在我这里上学,就写个便条,找一个义务通讯员,带给小Q,让她第二天早上来。第二天一早,一个男知青骑自行车把她带出来了,因为她不会骑自行车。我们连队离场部还有大概五六公里路,步行的话一个多小时,骑自行车大概20分钟就到了。来了以后,我就把她带到营部去,找个去景洪的拖拉机把她带走了。大概到下午四五点钟,她回来了,到我学校来了,两个眼睛红红的,情绪很低落,我当时很忙,没太在意。她说要回去,我说也行,吃了饭再走吧,过一会儿就开饭了。她说不了,就走了。

半夜,来了两辆自行车,把我从睡梦中敲起来了。一个叫田士强,上海闵行区的知青,还有一个叫*根洪,是重庆知青。他们喊我小丁,他们说“小Q回去后饭也不吃,就一个人关着门哭,男的女的都劝她,她不说话,最后就说了一句话,要把小丁叫来。”我马上穿上衣服骑着自行车就进连队了。一见面,她还是不说话,那时候我就开始意识到有些问题了,就把其他人都喊出去:“你们都出去一下,我跟她个别谈。一谈就是这么个情况,那个章彬*务参谋说,你的手续可以办,你要陪我睡觉。我立刻感到问题很严重。

咱们中国有一句老话:抓贼要抓赃,捉奸要捉双。你没造成事实,能怎么办呢?这事情我一定要管,但没证据,是很难说清楚的。他可以否认的,还可以倒打一耙诬陷她。我是完全相信小Q的,她这个人很老实,我很了解她的,她在农场都不找朋友的,很多男知青都想跟她套近乎,但她就是想回家。

天亮的时候,我已有了一个计划,就把几个知青叫起来,说:你们起来一下,把我和小Q送到营部去。我们一个晚上没睡啊。拂晓,就把我和小Q两个送到营部。因为我对农场比较熟悉,又找到了一辆车子,就到了景洪团部。我在农场里有两个好朋友,一个上海知青,姓詹,叫詹文仪,现在在上海,也是南市区的干部,他外号叫阿弟,我们是同学,他是农场的青年干事;阿弟还有一个好朋友,是云南退伍兵下来的,是保卫干事,叫康平,云南曲婧人,他们两个住一个宿舍。我先把也们找到,把情况谈了,他们也感到很为难,我们三个商量了很久很久,最后就定了个主意。他们说,农场现任的书记,我们管他叫*委,是个老干部,叫朱*红,也是刚刚恢复职务的,为人比较正直,他们建议我们找个机会去找他谈,把问题反映上去,但是白天千万不能去,因为那是家属宿舍,都连在一起的,如果小Q一出面,就会引起章彬的注意,而且不能让其他人代表她去反映问题,那样的话,真实性和和感觉就差得多了。

一直拖到晚上八点以后,阿弟、康平两个人先去侦察一下,看看章彬睡了没有,后来他的灯黑了,就该我们了。我不认识朱书记,平时跟他没往来,就待在门口,小Q一个人就悄悄进去了。等到下半夜了,大概有两三点钟,小Q出来了。我看她情绪比较好,知道问题有希望了。那晚,我一直在芭蕉林待着,等着她出来。师部离团部很近,最多半公里路。我们就在师部开了两个房间,那时一晚上才三四毛钱。在路上她就给我讲了,朱书记让她放心,看来这个问题朱书记想管,而且很气愤,“怎么这个时候还要这么搞?以前枪毙好几个了!”

第二天,我和小Q又悄悄到了阿弟、康平的宿舍,他们两个去上班。中午的时候,康平回来说:“小丁,这个事情看来有眉目了,朱书记早上就把章彬喊到办公室去,一直没出来,然后又把*治处的人喊进去了。”到了下午,事情全部明了,宣布章彬停职反省,可能还不止这一个问题,还有其他一些事情。但最后的处理结果我很不满意,给他撤职,下放衣场当工人。对他的问题,专案组搞了很长时间,资料可以去查的,肯定在他的档案里边。后来农场里都知道了,说是一个姓丁的把他告发的,这个上海知青胆子真大。因为当时没有任何证据啊。

通过这两件事情,你就知道知青为什么不愿意留在云南。其实生活中这样的事很多。我连一个知青,开会时放了个屁,指导员就追上去,让他低头认罪,逼他站了几个小时,说他影响了开会。那时候吃什么?南瓜、芋头,这些东西容易产生气,吃多了,就容易放屁

因为放个屁就要拖上去站两个小时。唉,这种事实在太多了,促使我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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