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学校发生了怪事,第二天不需要上学,我头天晚上就知道这个事儿了。陈校长下的令,等什么时候学校的怪事解除了,什么时候再开学,先放假三天。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坏了,既然学校放假三天,杨老师这三天肯定就住在我们家了,我和杨老师的机会那多了去了。让我难过的是,放假的第一天上午,杨老师就回家了,说是回去看看父母。当然杨老师走的时候我不知道,跑学校看热闹去了。我要知道杨老师走,我非抱着她腿不让她离开不可。我老娘说你,可别抱人腿,人腿那么白那么干净,你这一哭一闹,一嘴大鼻涕蹭人一腿,人家多恶心呢。那时候小还没有觉得,长大之后我回忆起来我老娘说这句话,我总觉得我老娘对我杨老师居心不良。所以在杨老师走的那一上午,我都在学校里度过。那天学校可真热闹坏了,村子里大半的人都跑去了,说是村子宿舍底下挖出来的宝贝人人有份儿。我当时站到坑边上,才明白为什么村民说人人有份儿。那坑里不光有金子,还有洋钱,还有其他数不明道不清的东西多了去了,要不是镇派出所的人拦着,估计村民都已经开始哄抢了。没错,派出所也来人了,我估计一整个派出所,除了文职全部出动了。我秃子叔也在,我还问我秃子叔,我爹啥时候回来。我秃子叔说,估计得过个两三天,县里的事儿还没完呢,县里的事儿完了才能回来。我秃子叔说完这些,我心里还挺难过,最主要的我不是想念我爹,我是想念我小叔,我小叔回来了,就会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我太爷爷早就来了,来到现场之后一直和陈校长还有镇里的领导在办公室开会。后来据我太爷爷说,镇里的领导说了,挖出来的这些东西,肯定由镇里代为保管,但是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张扬出去,要是张扬出去了,这谁都捞不着好。而且镇里的领导做了一个决定,这些东西统一由镇里管理,然后由镇里的划拨出来一部分,由村里和学校共同享用。但村长和陈校长共同把镇领导的这个决议否定了,说镇里必须拿出合理的方案,方案不行这村里绝对不答应。最后一群人在那争执来争执去,争执到最后,一起来问我太爷爷怎么办。我太爷爷说,这个事啊,就别他妈怎么办了,这地底下藏着大祸害呢。这大祸害解决不了啊,你什么都别想拿。镇领导和村长对我太爷爷的话嗤之以鼻,唯有陈校长支持我太爷爷的决定。镇领导和村长都说先把这些东西运出来,然后再来解决这地下大祸害。我太爷爷说,照你们这种解决方法,再给你们三天你们也解决不了。到时候这祸害出来了,别说你们,这个村子里的人可能都得受到殃及。现在赶紧想办法把这祸害给挖出来,这是正理儿。这祸害给挖出来之后,东西随你们怎么分都行。最后,我太爷爷直接把沈红旗给拉了出来,这才把镇领导和村长给说服了,决定听我太爷爷的,先把祸害解决了,再来解决这些宝贝的分配问题。当镇领导和村长出来要解决祸害的时候,村民们不干了。他们觉得,到时候镇领导和村长在解决祸害的过程当中,这些东西的去向保证不了,坚决要先分东西。而且村民们的想法很单纯,这些东西村里先分,剩下的给村里头和镇里头,这下村长和镇领导都不干啊,又乱了套了。村民们这一闹,说什么都不让解决。而且那些工人一个个也都不愿意干,都说一定要把这财宝分了,然后才能开工。不分财宝,坚决不开工。这一闹,把我太爷爷急的,这一上午就过去了。本来这上午的天气还挺好,大太阳明晃晃的照在天空上,把学校里的村民和镇领导也热得一脑门汗。可是过了中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转了风向,忽然下起雨来。这雨下的也不大,淅淅沥沥的,一下竟然下了半天。如果这天气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倒还好,一直都是晴天,我太爷爷也不着急。这尸木在大太阳底下,它想长想变化也不可能。可这下倒好,太阳没了,开始下雨了。这*东西最喜欢的就是下雨天了,阴气重啊。就在我太爷爷惆怅不已的时候。发生了更让人头疼的事儿,村民们开始往坑里头蹦,去抢那些洋钱和小*鱼。派出所的人阻止不住,镇领导要强力镇压,然后派出所的一个刚来的年轻小伙上了脾气,掏了枪打伤了一个村民。这下乱了套了,派出所和村里的老百姓刚了起来。老百姓生起气来谁能顶得住,警车也给干翻了,警察也给打啦。淅淅沥沥的大雨之中,镇领导带着警察们灰溜溜的跑了。本来没有了外界的干扰,应该就能好好的分财宝了吧。可是也不行,不是他多了,就是你少了。最后谁都没有分成,村里的人把拿出来的财宝全都扔回坑里头,要求村长主持公道,把村里的财宝清点出来,挨家挨户平均分配。村长脑袋的也大。最初村长说,行,咱们平均分配,那就按户。可有那家里人数多的就不乐意了,你按户分不行啊,我们家八口人,他们家三口人,我们家吃亏啊。村长一想也有道理,行,那咱们就按人头分。这时候那家里人数少的就不乐意了,你按人头分我们不干。这下好,又陷入了僵局。这把我太爷爷急的,都想骂娘了,可骂娘解决不了问题啊。我太爷爷催促这个催促那个,没一个人理我太爷爷的。当时我爷爷脾气上来,跟我太爷爷说,咱们不管了,弄死他们这些王八蛋才好呢。听了我爷爷的话,我太爷爷当时就跳脚了,骂道,老王八蛋,要不是看你都有孙子了,老子早一巴掌打死你了。我在旁边听着,跟我太爷爷说的,你不用顾忌我,该打您打我。爷爷哎了一声,当,踢了我一脚,小王八蛋。那胆子大了,瞧把你能的。贺老道在一边嘿嘿笑,说道,行,你们这一家子全乎了,老王八蛋,小王八蛋。贺老道这么一说,把我太爷爷说笑了。我太爷爷一笑,砸吧了一下嘴说道,这个事儿估计没这么简单。说完这句话,我太爷爷招呼我爷爷,招呼贺老道,走,咱们回家喝酒去,这个事儿咱们不管了。陈校长一看我太爷爷要走,赶紧拦我他爷爷,三叔,您不能走啊,您走了就没人管了。我太爷爷一瞪眼,我不走我就能管得了了吗?陈校长明白,我太爷爷说的话也是真实情况,所以他并没有阻挡我太爷爷。我太爷爷走之前专门把村长叫过来,嘱咐道,今天晚上,千万不要再留人在这儿了,所有的人包括村民和工人全部走。如果不走,今天晚上很可能会发生可怕的事情。我太爷爷离开的时候,还专门把张小金和沈红旗一并都带走了,起初张小金不愿意走。说他走了他舅怎么办,我太爷爷给张小金说,你放心吧,就你舅那脾性,这一村子人全他妈死光了,那小子也死不了。回到家里,我爷爷反倒气得够呛,说道,你说这人怎么都这样呢,啊?见到点东西就走不动道了。贺老道劝我太爷爷,嗨,这人不都是这样嘛,咱们要是能改变这人的本性,这世道就太平了。我太爷爷说,这可不一定,这人的本性要是能改变啊,这世道说不定就更乱了套了。我太爷爷说到这,给张小金钱,让张小金去买酒买菜。我老娘看见张小金拿钱,连说把钱还给你舅姥爷,我给你钱。张小金拿着钱去了,这边儿我太爷爷跟沈红旗唠上嗑了。我太爷爷跟沈红旗说,你们现在要出来,我就给你们就弄个地方。你们要是不出来呢,我就找人跟你们超度超度。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反正也没做什么坏事。沈红旗左右看了看,仿佛有点不太相信他的耳朵,问我太爷爷,你找人超度我们?真的假的?我太爷爷说,什么真的假的?那天晚上就想超度你们,要是你们不做妖,早就把事给你们平了,你们现在就已经在*泉路上了。沈红旗这时候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到那天晚上真不是我们,我跟你说实话,这东西控制的可不就只有我们俩,那一片儿基本上都被他控制住了。我太爷爷一听好家伙,这下有意思了,就问道,他是怎么控制的,你给我说说。那女人却说,我也不太清楚。我太爷爷跟这两个*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张小金把酒菜买回来了,我太爷爷招呼大家吃饭。张小金给大家伙买酒的时候,我太爷爷跟沈红旗说你们也吃,你们他妈再不吃,这身体就让你们饿死了。沈红旗说,我们吃也不知道滋味儿啊。我太爷爷说,又不是让你们吃的,这是给红旗吃的,吃一点儿吊点儿命,不然这小子到时候死了你们也完蛋。吃完喝完我太爷爷让我爷爷整了个小木人,把这俩*给放出来了,收到那东西里头去了。说完之后,我太爷爷跟两个小*说,你们俩老实待着,这个事儿解决完了,我就跟你们超度了。这男*女*自是千恩万谢。男*女*走了之后,沈红旗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一脸懵逼。贺老道喊了沈红旗好几声沈红旗都反应不过来。我太爷爷说,端碗酒过来,张小金端了一碗酒。我太爷爷画了一个符烧着,对于张小金说,端住,别扔了啊。说完话,把那个烧着的符,往那酒碗里一放。那酒碗砰的一声,炸了一下。酒碗炸完之后,那碗上面的酒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我从来没见过酒能烧得这么旺的,到现在我都没见着,这一手后来在我小叔手里也见过,但是那火也没像我太爷爷那天烧得这么旺。那火烧着之后,我太爷爷抄起酒碗里熊熊燃烧的酒,就往沈红旗脸上扑去。那火扑到沈红旗脸上,只听呲啦一声,就像火浸到水里一样。我太爷爷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嘴里呼喊着沈红旗的名字。我太爷爷来来回回抄了几把,跟着喊了几声沈红旗的名字。沈红旗脸上就呲啦呲啦响个不停,没一会儿工夫,沈红旗的小脸儿红扑扑的,就跟醉了酒一样。我太爷爷这才停下手,我太爷爷一停下手沈红旗嘴里哎呦一声,说道,我这是在哪里啊?我太爷爷拍拍手,行了,好了,给吃点东西,睡一觉歇一歇。后来我太爷爷跟我说,这沈红旗之所以这幅样子,是因为浸了阴气太久,虽然身体里面的阴气给拔出来了,但脑子里的阴气没拔干净。第二,沈红旗被*上身太久,一时半会儿三*七魄回不了位。当天沈红旗是跟我睡的,那一宿睡的那叫一个死,那呼噜打的震天响,把我烦的都不行了。第二天起来我问沈红旗,被*上身的那两天到底是什么感觉?沈红旗说,他感觉就像进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好像上了大雾一样。他在那个房间里跑来跑去,感觉就像是跑不到头儿,都快急死了。而且那个房间特别的冷,又冷又潮。那又冷又潮的感觉,粘乎乎的贴在胳膊上,邻居都浸入到心肺和骨头里头去了,特别的不舒服。后来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虽然听到了那个人的叫喊,可不知道那个人是在哪里叫他的。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感受到那房间的一个方向传来了一阵暖热,他就往那个热烘烘的地方跑。跑着跑着,忽然看到了一道光亮。谁知道,到这道光亮跟前,才发现是道门。推开这道门,他突然掉了下去。在往下掉的过程当中,他忽然就清醒过来了,这感觉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沈红旗确实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好了之后,他依然有些恍恍惚惚的,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这才变得跟正常人一样。在那一个月之中,沈红旗的反应似乎慢了两拍儿。你喊他一声,他过了好几秒才能答应你。而且那一个月的之中,沈红旗的眼神一直都属于呆滞的状态。看什么东西一直就盯着看,眼睛都不会眨巴一下,那情况,看着有些渗人。我太爷爷说,幸亏这沈红旗就被上身上了两天,要是再多上两天,这沈红旗就算能被治好,这脑袋瓜子也算是被伤透了。按照现代医学的说法,就是永久性的脑损伤。治好沈红旗的第二天,陈校长又来找我太爷爷。陈校长跟我太爷爷说,学校里出事儿了。我太爷爷问,出什么事了?陈校长说,少了两个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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